第7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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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
時見歌從舞臺下來，回到頒獎禮前面的座位後，明顯感覺周圍投來的視線更多了。
有些比較熱情大方的愛豆，還主動朝她笑一笑，表示善意。
雖然並不認識，但時見歌也禮貌地點點頭。
果然——
無論什麽時候，實力都能說明一切。
直到夜光少女們重新坐下，大家這才感覺松了一口氣。
“幸好解決了，還是隊長聰明，能想出這種辦法。”駱夏夏感慨。
要是她，可能就著急得直接上去了吧？
……也來不及去管表演的效果到底如何。
“那必須。姐姐出馬，沒有失敗的。”陳幼安驕傲地仰起小臉，又忍不住嘟起嘴，“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那麽缺德，幹這種事……”
“沒品。”
其他人也表示讚同。
看不慣她們，大大方方地來battle嘛。
搞這種小動作，實在沒意思。
時見歌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裏，又吃了一顆葡萄。
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，這事估計想查也難。
比起糾結，還不如怒吃水果，至少不虧。
沒吃一會兒，時見歌就又被人叫走了。
——該到她的頒獎環節了。
大概是因為她在H國的熱搜上也出現了一段時間，主辦方便特意讓她來頒發一個獎項。
倒是不太重要的獎——“最有潛力團體”。
聽起來就是那種，分雞蛋的獎項。
時見歌還穿著黑白色的演出服，走上舞臺時面容沈靜，腿又長又直，帥得不行。
即便她什麽也不用說，站在那兒，就讓人止不住地想把目光投過去。
這個少女，真的太有魔力了……
因為時見歌不會說H國語言，便由主持人代為宣布。
“那麽，我宣布，今年的最有潛力團體就是——UU！”
居然就是這麽巧。
得獎的，正是看時見歌頗為不順眼的UU女團。
女隊長一襲紅裙，喜笑顏開地走上臺來，作為代表接過了時見歌手中的獎杯。
交接時，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瞬。
時見歌很平靜，女隊長的眼中，卻摻雜著不屑和憤恨。
她哼了一聲，轉過頭。
現在沒工夫和這人爭，重要的是她的亮相！
面對著數不清的觀眾，女隊長露出練習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笑容，努力展現著自己最好看的一面。
放輕聲音，捧著獎杯說起了獲獎感言。
國內直播間。
有懂H語的人，已經開始自動進行翻譯了。
“講道理，雖然一個穿著禮服一個是打歌服，但時姐真是全方位艷壓……”
“咱們的愛豆，那不是必須的麽。這女團和夜光少女比，還是碰瓷了吧？”
“怎麽感覺這人說的酸溜溜的……什麽叫‘知道我們國的舞蹈和歌唱都比其他國家更好，願意交流經驗’？真就以為自己最牛逼了唄？能不能睜眼看看剛剛的表演啊？”
“好家夥，拉踩時姐就算了，什麽時候傳統舞蹈也是你們國家的了，真就什麽都要偷？”
頒獎禮舞臺上。
時見歌的耳機中，忽然傳來了黃助理的聲音。
——因為她聽不懂，因此主辦方特意讓黃助理和她的耳麥聯通，方便隨時翻譯下達的舞臺指令。
這會兒，黃助理便有條不紊地翻譯了起來。
“時小姐，她的頒獎詞中有一些不嚴謹和影射的內容。”
比如，說H國的愛豆文化最久遠，因此比起其他國家來綽綽有餘。
那意思，是全世界都得找她們取經學習。
這自然也包括時見歌等人。
再比如，說如今很火熱的傳統舞，起源於H國，如今發揚光大，她感覺很開心。
——夜光少女剛才的表演之中，含有大量的傳統國風舞蹈元素。
這夾帶私貨，可夠明顯的。
要是時見歌沒聽懂，就任憑她講完，自己站在一邊看著——
那可不就成了默認對方的態度了麽。
黃助理翻譯完，遲疑了一下才開口：“如果想表達抗議，現在下臺也沒關系。”
雖然這勢必會引起夜光少女和這邊頒獎禮主辦方的不滿和問題。
但她很清楚，在任何事件前……時見歌的意願，都是最重要的。
這，就是齊總的意思。
“不用。”
時見歌低聲說了一句，語氣輕快。
下臺有什麽用？
不還是沈默嗎？
時見歌既然要反抗，那從來都不會沈默的。
她不僅要反駁，還得讓越多的人聽見越好——
時見歌很有耐心，一直等到女隊長的獲獎感言都說完了。
她這才走上前，從對方手中拿過了話筒。
這是完全不符合流程的。
可女隊長完全沒想到時見歌會直接來拿話筒，一楞之下，手一松。
就讓時見歌拿到了手。
時見歌沒有一絲猶豫。
也沒給任何人一點兒反應的機會，便直接開口。
“謝謝你的邀請，你有這個意願的話，我非常願意交流和教授你任何的舞蹈技巧。畢竟……說起國風舞，那還是我們國家的傳統。”
時見歌說的是英文。
在場的雖然不至於人人都會，但大部分人都聽懂了。
全場靜默。
這話說的雖然仿佛在接梗，可那意思……不就是在反駁嘲諷對方嗎？
這可是當著全場的面，活生生的打臉啊！
甚至全世界的直播都盯著看著呢！
這女孩兒的膽子……
也太大了！
國內的直播間裏。
剛剛大夥兒有多憋屈，現在就有多揚眉吐氣！
“臥槽，時姐也太他媽的帥了！這波真的拉好感，不說了馬上就去買夜少的專輯。”
“真的牛逼，這幾句話說得我整個人都舒坦了。你時姐不愧是你時姐！”
UU團的女隊長也聽懂了這幾句話，頓時有些氣急敗壞。
她本來是想著趁著風光說兩句，順便踩一腳時見歌發洩怒氣。
反正時見歌也聽不懂。
可她沒想到，對方聽懂了！還當著面打回來了！
她下意識就想搶過話筒，也再吵回去。
可時見歌壓根沒有和她演鬧劇的意思，輕巧地把話筒一扔，就拋進了女隊長的懷裏。
時見歌轉身就下了臺，沒一點兒要客氣的意思。
女隊長：……！！！
她的臉拉得老長。
這要真讓時見歌下去了，她就徹底沒面子了。
今天的頒獎，也就全毀了！
女隊長下意識就快走了兩步，想要拉住時見歌。
但……
人沒拉住，她的動作卻大了點兒。
一聲明顯的布料撕裂聲，忽然在安靜而空曠的頒獎禮現場響起。
前排的觀眾臉上，顯現出不可置信。
隨即就是震驚。
時見歌這會兒已經走下了臺，便回過頭去看了一眼。
女隊長還保持著往前拉人的動作，姿勢都僵硬了。
但衣服，可不會因為她的停頓而停頓。
原本漂亮的紅色禮服，像是被人從中間劈開，整個從後方炸開了。
也就是前面還貼著。
後面和側面……全都顯露無疑。
徹徹底底的舞臺事故。
女隊長的臉上，羞憤、不解、痛苦、求助的目光來回閃動。
可令她失望的是，並沒有一個人站出來。
前排的媒體記者們瘋狂拍照，不想錯過這個大新聞；
旁邊的主持人驚訝極了，可也只站在一邊明哲保身；
臺下，她的隊員們竊竊私語，只顧著把她們自己藏起來，不要丟人……
女隊長忽然想起了自己從前剪斷肩帶的那個女藝人。
她當時在大眾面前走光時，是什麽想法呢？
淚水，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。
頒獎禮，就在一場鬧劇中結束了。
誰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。
夜光少女在後臺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，便打算打道回府。
趁早別摻合這些破事兒了。
一行人轉過拐角。
正好看見UU團的女隊長氣急敗壞，正揚起手要打團內的一個成員。
——她知道自己的事業算是完了。
這會兒便忍不住把怒氣發洩到別人身上。
這也是H國娛樂圈的傳統了。
對待後輩，呵斥來訓斥去都是常有的事兒。
非打即罵更是日常。
時見歌皺了皺眉。
也沒見她如何動作，她就已經捉住了女隊長的手腕。
剛好，止住了對方要打人的動作。
女隊長努力掙脫，可時見歌的手就像是銅墻鐵壁一樣，居然怎麽也掙不開。
她氣得已經忍不住想要罵人了。
時見歌卻一把放開了她的手。
脫力的女隊長踉蹌了兩下才穩住自己。
正打算和時見歌好好算算賬，卻聽見了自己經紀人的聲音。
“秀雅，你在幹什麽？搞出了這種事還不反省嗎？”
女隊長楞住了：“我……反省？可那衣服不是你給我的嗎？”
“說什麽呢。那衣服是早就借好的，你自己換上的啊。”
經紀人冷冷地看著她。
電光火石之間，女隊長什麽都明白了。
她，是棄子？
她轉過頭，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。
看熱鬧的、圍觀的、議論的……
還有隊裏平時被她壓榨的後輩們。
這會兒距離近，對方臉上的輕松和暢快，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姐姐。”陳幼安把時見歌拉遠了一點兒，擔心地開口，“快走吧，別管她們了。”
不然還不知道要扯上什麽不幸的事兒呢。
夜光少女們一擁而上，拉著時見歌走遠了。
兩個偶像團體之間的氛圍……
在這一刻，提現得淋漓盡致。
回程車上。
黃助理這會兒才暗示提點了一句。
說剪壞衣服的人……就是女隊長。
話音剛落，少女們便義憤填膺地討論起來。
“無冤無仇的，幹嘛這樣對我們？真討厭啊。”
“不過她也遭報應了，她自己的衣服也壞了……這就是惡有惡報？老天爺真的在幫我們誒。”
時見歌若有所思。
惡有惡報？不存在的。
更何況，女隊長的衣服和之前不同，明顯是換過了。
這背後……說沒別人的手筆，時見歌是不相信的。
只不過，是誰會到了這裏，還能幫著她們來討回公道呢？
時見歌微微側頭，看了一眼黃助理。
黃助理剛剛還在臺上勸她離場，不像是知道衣服事件的人。
那麽……
也就只剩下齊亦清了。
或許不是他指示的，但肯定和他脫不了關系。
他特意送來黃助理，為的就是這一刻吧？
在她遇到問題的時候，可以第一時間解決掉。
時見歌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。
比起依靠別人，她更喜歡自己來解決。
可這會兒……
她覺得，自己沒那麽排斥。
被人惦記的感覺，其實很不錯。
時見歌低下頭，摸出手機來。
【時見歌】：禮物還喜歡嗎？
禮物早就送了。
真要問，也不是現在。
——時見歌清楚，齊亦清也清楚。
可齊亦清卻沒點破這一點，而是直接回覆。
【衣食父母】：擺好了。要回來參觀下麽？
說完，還發了張收藏室的圖片。
時見歌新送過去的“最佳未婚夫”居然真的掛起來了，就放在之前的“送財童子”旁邊。
不僅如此，櫃子裏的獎杯和獎狀也整整齊齊地擺好了。
獎狀外面……居然還套了個相框。
【時見歌】：這算行程？
齊亦清沒回答這個問題。
【衣食父母】：什麽時候回來？
【衣食父母】：去接你。
別墅內。
齊亦清看著發過來的時間，臉上的笑容不由擴大了。
既然沒說是“行程”，那就不算是。
——那麽，就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約會。
他很有耐心。
現在，似乎也到了有回報的時候了。
手機再次震動。
齊亦清低下頭，發現來消息的，是自己的母親顏夫人。
“見歌在H國的舞臺真好看！她什麽時候回國，再把人帶回來，好久沒見她，我和你姥姥都想她了。”
齊總：……
他毫不心虛地打字。
“她是頂流明星。很忙，沒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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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比較熱情大方的愛豆，還主動朝她笑一笑，表示善意。
雖然並不認識，但時見歌也禮貌地點點頭。
果然——
無論什麽時候，實力都能說明一切。
直到夜光少女們重新坐下，大家這才感覺松了一口氣。
“幸好解決了，還是隊長聰明，能想出這種辦法。”駱夏夏感慨。
要是她，可能就著急得直接上去了吧？
……也來不及去管表演的效果到底如何。
“那必須。姐姐出馬，沒有失敗的。”陳幼安驕傲地仰起小臉，又忍不住嘟起嘴，“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那麽缺德，幹這種事……”
“沒品。”
其他人也表示讚同。
看不慣她們，大大方方地來battle嘛。
搞這種小動作，實在沒意思。
時見歌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裏，又吃了一顆葡萄。
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，這事估計想查也難。
比起糾結，還不如怒吃水果，至少不虧。
沒吃一會兒，時見歌就又被人叫走了。
——該到她的頒獎環節了。
大概是因為她在H國的熱搜上也出現了一段時間，主辦方便特意讓她來頒發一個獎項。
倒是不太重要的獎——“最有潛力團體”。
聽起來就是那種，分雞蛋的獎項。
時見歌還穿著黑白色的演出服，走上舞臺時面容沈靜，腿又長又直，帥得不行。
即便她什麽也不用說，站在那兒，就讓人止不住地想把目光投過去。
這個少女，真的太有魔力了……
因為時見歌不會說H國語言，便由主持人代為宣布。
“那麽，我宣布，今年的最有潛力團體就是——UU！”
居然就是這麽巧。
得獎的，正是看時見歌頗為不順眼的UU女團。
女隊長一襲紅裙，喜笑顏開地走上臺來，作為代表接過了時見歌手中的獎杯。
交接時，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瞬。
時見歌很平靜，女隊長的眼中，卻摻雜著不屑和憤恨。
她哼了一聲，轉過頭。
現在沒工夫和這人爭，重要的是她的亮相！
面對著數不清的觀眾，女隊長露出練習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笑容，努力展現著自己最好看的一面。
放輕聲音，捧著獎杯說起了獲獎感言。
國內直播間。
有懂H語的人，已經開始自動進行翻譯了。
“講道理，雖然一個穿著禮服一個是打歌服，但時姐真是全方位艷壓……”
“咱們的愛豆，那不是必須的麽。這女團和夜光少女比，還是碰瓷了吧？”
“怎麽感覺這人說的酸溜溜的……什麽叫‘知道我們國的舞蹈和歌唱都比其他國家更好，願意交流經驗’？真就以為自己最牛逼了唄？能不能睜眼看看剛剛的表演啊？”
“好家夥，拉踩時姐就算了，什麽時候傳統舞蹈也是你們國家的了，真就什麽都要偷？”
頒獎禮舞臺上。
時見歌的耳機中，忽然傳來了黃助理的聲音。
——因為她聽不懂，因此主辦方特意讓黃助理和她的耳麥聯通，方便隨時翻譯下達的舞臺指令。
這會兒，黃助理便有條不紊地翻譯了起來。
“時小姐，她的頒獎詞中有一些不嚴謹和影射的內容。”
比如，說H國的愛豆文化最久遠，因此比起其他國家來綽綽有餘。
那意思，是全世界都得找她們取經學習。
這自然也包括時見歌等人。
再比如，說如今很火熱的傳統舞，起源於H國，如今發揚光大，她感覺很開心。
——夜光少女剛才的表演之中，含有大量的傳統國風舞蹈元素。
這夾帶私貨，可夠明顯的。
要是時見歌沒聽懂，就任憑她講完，自己站在一邊看著——
那可不就成了默認對方的態度了麽。
黃助理翻譯完，遲疑了一下才開口：“如果想表達抗議，現在下臺也沒關系。”
雖然這勢必會引起夜光少女和這邊頒獎禮主辦方的不滿和問題。
但她很清楚，在任何事件前……時見歌的意願，都是最重要的。
這，就是齊總的意思。
“不用。”
時見歌低聲說了一句，語氣輕快。
下臺有什麽用？
不還是沈默嗎？
時見歌既然要反抗，那從來都不會沈默的。
她不僅要反駁，還得讓越多的人聽見越好——
時見歌很有耐心，一直等到女隊長的獲獎感言都說完了。
她這才走上前，從對方手中拿過了話筒。
這是完全不符合流程的。
可女隊長完全沒想到時見歌會直接來拿話筒，一楞之下，手一松。
就讓時見歌拿到了手。
時見歌沒有一絲猶豫。
也沒給任何人一點兒反應的機會，便直接開口。
“謝謝你的邀請，你有這個意願的話，我非常願意交流和教授你任何的舞蹈技巧。畢竟……說起國風舞，那還是我們國家的傳統。”
時見歌說的是英文。
在場的雖然不至於人人都會，但大部分人都聽懂了。
全場靜默。
這話說的雖然仿佛在接梗，可那意思……不就是在反駁嘲諷對方嗎？
這可是當著全場的面，活生生的打臉啊！
甚至全世界的直播都盯著看著呢！
這女孩兒的膽子……
也太大了！
國內的直播間裏。
剛剛大夥兒有多憋屈，現在就有多揚眉吐氣！
“臥槽，時姐也太他媽的帥了！這波真的拉好感，不說了馬上就去買夜少的專輯。”
“真的牛逼，這幾句話說得我整個人都舒坦了。你時姐不愧是你時姐！”
UU團的女隊長也聽懂了這幾句話，頓時有些氣急敗壞。
她本來是想著趁著風光說兩句，順便踩一腳時見歌發洩怒氣。
反正時見歌也聽不懂。
可她沒想到，對方聽懂了！還當著面打回來了！
她下意識就想搶過話筒，也再吵回去。
可時見歌壓根沒有和她演鬧劇的意思，輕巧地把話筒一扔，就拋進了女隊長的懷裏。
時見歌轉身就下了臺，沒一點兒要客氣的意思。
女隊長：……！！！
她的臉拉得老長。
這要真讓時見歌下去了，她就徹底沒面子了。
今天的頒獎，也就全毀了！
女隊長下意識就快走了兩步，想要拉住時見歌。
但……
人沒拉住，她的動作卻大了點兒。
一聲明顯的布料撕裂聲，忽然在安靜而空曠的頒獎禮現場響起。
前排的觀眾臉上，顯現出不可置信。
隨即就是震驚。
時見歌這會兒已經走下了臺，便回過頭去看了一眼。
女隊長還保持著往前拉人的動作，姿勢都僵硬了。
但衣服，可不會因為她的停頓而停頓。
原本漂亮的紅色禮服，像是被人從中間劈開，整個從後方炸開了。
也就是前面還貼著。
後面和側面……全都顯露無疑。
徹徹底底的舞臺事故。
女隊長的臉上，羞憤、不解、痛苦、求助的目光來回閃動。
可令她失望的是，並沒有一個人站出來。
前排的媒體記者們瘋狂拍照，不想錯過這個大新聞；
旁邊的主持人驚訝極了，可也只站在一邊明哲保身；
臺下，她的隊員們竊竊私語，只顧著把她們自己藏起來，不要丟人……
女隊長忽然想起了自己從前剪斷肩帶的那個女藝人。
她當時在大眾面前走光時，是什麽想法呢？
淚水，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。
頒獎禮，就在一場鬧劇中結束了。
誰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發展。
夜光少女在後臺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，便打算打道回府。
趁早別摻合這些破事兒了。
一行人轉過拐角。
正好看見UU團的女隊長氣急敗壞，正揚起手要打團內的一個成員。
——她知道自己的事業算是完了。
這會兒便忍不住把怒氣發洩到別人身上。
這也是H國娛樂圈的傳統了。
對待後輩，呵斥來訓斥去都是常有的事兒。
非打即罵更是日常。
時見歌皺了皺眉。
也沒見她如何動作，她就已經捉住了女隊長的手腕。
剛好，止住了對方要打人的動作。
女隊長努力掙脫，可時見歌的手就像是銅墻鐵壁一樣，居然怎麽也掙不開。
她氣得已經忍不住想要罵人了。
時見歌卻一把放開了她的手。
脫力的女隊長踉蹌了兩下才穩住自己。
正打算和時見歌好好算算賬，卻聽見了自己經紀人的聲音。
“秀雅，你在幹什麽？搞出了這種事還不反省嗎？”
女隊長楞住了：“我……反省？可那衣服不是你給我的嗎？”
“說什麽呢。那衣服是早就借好的，你自己換上的啊。”
經紀人冷冷地看著她。
電光火石之間，女隊長什麽都明白了。
她，是棄子？
她轉過頭，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。
看熱鬧的、圍觀的、議論的……
還有隊裏平時被她壓榨的後輩們。
這會兒距離近，對方臉上的輕松和暢快，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姐姐。”陳幼安把時見歌拉遠了一點兒，擔心地開口，“快走吧，別管她們了。”
不然還不知道要扯上什麽不幸的事兒呢。
夜光少女們一擁而上，拉著時見歌走遠了。
兩個偶像團體之間的氛圍……
在這一刻，提現得淋漓盡致。
回程車上。
黃助理這會兒才暗示提點了一句。
說剪壞衣服的人……就是女隊長。
話音剛落，少女們便義憤填膺地討論起來。
“無冤無仇的，幹嘛這樣對我們？真討厭啊。”
“不過她也遭報應了，她自己的衣服也壞了……這就是惡有惡報？老天爺真的在幫我們誒。”
時見歌若有所思。
惡有惡報？不存在的。
更何況，女隊長的衣服和之前不同，明顯是換過了。
這背後……說沒別人的手筆，時見歌是不相信的。
只不過，是誰會到了這裏，還能幫著她們來討回公道呢？
時見歌微微側頭，看了一眼黃助理。
黃助理剛剛還在臺上勸她離場，不像是知道衣服事件的人。
那麽……
也就只剩下齊亦清了。
或許不是他指示的，但肯定和他脫不了關系。
他特意送來黃助理，為的就是這一刻吧？
在她遇到問題的時候，可以第一時間解決掉。
時見歌一向不喜歡麻煩別人。
比起依靠別人，她更喜歡自己來解決。
可這會兒……
她覺得，自己沒那麽排斥。
被人惦記的感覺，其實很不錯。
時見歌低下頭，摸出手機來。
【時見歌】：禮物還喜歡嗎？
禮物早就送了。
真要問，也不是現在。
——時見歌清楚，齊亦清也清楚。
可齊亦清卻沒點破這一點，而是直接回覆。
【衣食父母】：擺好了。要回來參觀下麽？
說完，還發了張收藏室的圖片。
時見歌新送過去的“最佳未婚夫”居然真的掛起來了，就放在之前的“送財童子”旁邊。
不僅如此，櫃子裏的獎杯和獎狀也整整齊齊地擺好了。
獎狀外面……居然還套了個相框。
【時見歌】：這算行程？
齊亦清沒回答這個問題。
【衣食父母】：什麽時候回來？
【衣食父母】：去接你。
別墅內。
齊亦清看著發過來的時間，臉上的笑容不由擴大了。
既然沒說是“行程”，那就不算是。
——那麽，就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約會。
他很有耐心。
現在，似乎也到了有回報的時候了。
手機再次震動。
齊亦清低下頭，發現來消息的，是自己的母親顏夫人。
“見歌在H國的舞臺真好看！她什麽時候回國，再把人帶回來，好久沒見她，我和你姥姥都想她了。”
齊總：……
他毫不心虛地打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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